凶恶坏蛋0和阳光小狗1狂热爱好者。大家叫我小狗就好，当然，我提到小狗的时候一般并不是自称。
开心的时候写东西，不开心的时候画画。
想健康快乐地生活。
【鸣佐】溺 ㉒
就这么fin了。
++++++++++++++++++
佐助手扶着脑袋坐起来。
在他睁眼之前，有什么人蒙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喂——”
“马…马上就好啊我说。”
佐助能感觉到对方很紧张。鸣人的手指冰凉，掌心还沁着一点儿汗。
他甚至都有点发抖了。
鸣人一手捂着他的眼睛，一手打开门。
佐助也不躲，就只是跟着他走，一言不发。
最后他停下来，缓慢地松开手。
“佐助……”他干咽了一下，“生…生日快乐啊我说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我我…我知道今天不是！那个……就是……”他缓缓松开手，“就当是补给你的，好不好？”
佐助适应了好一会儿，才能看得清周围。
卡卡西发现佐助在看了，晃了晃手里的灯。
鹿丸把灯放在腿上，坐在一边打哈欠。
佐井还在低头调灯的亮度。小樱戳了他一下，他抬起头。
他也看见佐助了。于是他对着佐助真诚地笑了一下。
大蛇丸坐在远一点的地方，灯放在他手边，他朝佐助轻轻挥手。大和死死地盯着他。
孩子们叫嚷着，把灯举过头顶。
外面的人很多。他们来自不同忍村。
佐助与他们相识与否，此时此刻显得不是那么有所谓。
他是只守了十多年的蝉，从泥土里钻出来时，一时难以接受光明。
可现在已经够久了。
他的眼睛也该能适应光明了。
他内心的伤口也该开始恢复了。
所以大家都是关心着你的。
是吗……
那可真是——
他张了张嘴，什么也没说。
……突然就觉得很想哭。
他不敢眨眼。他怕一眨眼，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凄冷和黑暗。
没事的。
然后他告诉自己。
别害怕。
对得起。
我……
“佐助君，看这里！”佐助愣愣地看过去，井野立刻按下了快门，“我会把它放进医院的康复纪念册里的哦——”
“佐助君那边光线太暗，根本没有照清楚好吗！蠢货！”小樱扔下手里的灯，把相机抢下来。
“喂喂！灯啊！”
……
外面的光芒透过玻璃门，轻轻打在他颊侧。
他抚上门扇，忍不住笑起来，“这都是些什么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会这么评价——这都是些什么无聊的东西。”鸣人轻声说，“但其实你很喜欢吧。”
外面灯火通明。
佐助曾想，其实只要有一个人给自己留着灯就很好了。只是这样他就会很满足。
万家灯火里哪怕有他的一盏，他都甘之如饴。
现在这些「无聊的东西」，他哪敢奢求。
而鼬告诉他，他配得上这一切。他值得被赞美和珍惜。
“……佐助。”鸣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，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……我？
“谢谢你，为村子做的一切。”他低下头去，“谢谢你为所有人做出的贡献。”
“也谢谢你做出的牺牲。”
“谢谢你原谅了村里的人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鸣人顿了一下。
他的手心里沁满了汗。
佐助醒来之前，他把要说的话写下来，背了一遍又一遍。他和小樱对台词，演习了无数遍，想象佐助各种可能的回答。
他生怕有那一句话会再伤到对方。
“还有就是，谢谢你……能来到我身边。”
灯光闪烁，佐助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“谢谢你…谢谢你能……啊…那个……”他一时愣神，忘记下一句是什么了。
“不客气，吊车尾的。”佐助笑着。
“啊啊，还有就是…我知道你很痛苦，也知道你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，我也知道……现在高层还在排挤你……”他紧张地挠了挠头发，“但是没关系，佐助，一切都会变好的，我会努力把一切都处理好。”
“你说我不了解你。是的，没错，我承认了，我非常不了解你，而同样的，你也不了解我。”他看了佐助一眼，又迅速转过脸去，“这没什么，大家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，更何况咱们也不是陌生人了。”
“佐助，给我这个机会吧，我想了解你，也想让你了解我。”
佐助看着他，眨了眨眼。
佐助是知道的。
他是阿修罗，是千手柱间，是漩涡鸣人。
纵使岁月光阴千回百转，对方的对自己的那份感情，对一切所珍视之物的执着，都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而佐助也是，从很久以前就深陷其中了。
他想起宇智波斑认真又悲伤地说“我爱他”。
佐助其实知道的。
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？
此时此刻，就算对方口中说出的只是花言巧语，佐助也无法拒绝。
“只要你相信我，我就什么都能做到啊我说。”他也看着佐助，“你所有的黑暗和痛苦，我都能帮你分担。”
“相信我，佐助。”
恍惚间，佐助又身处他那小小的空间。
「……佐助，我要走了。」他说。
狭窄幽暗的空间骤然破碎。外面温和明媚的光芒洒下来。
“…为什么？”风拂起佐助的发丝。
「没有为什么，佐助。」他轻声说，「你的朋友，你的同伴在等你。」
“可是……”
「我伴随佐助的苦痛而生，如今和佐助过去的苦痛一起烟消云散，觉得很开心很满足。」
他抬起手，想抚上佐助的颊。
但手指在碰到佐助之前破碎消散。
他只好笑了笑，垂下手。
「……你的头发又长了。」他转而将自己的额贴上佐助的，像宇智波鼬做过的那样。
他松开佐助，然后温柔地笑起来。
和那些洒下来的光芒有着一样的色彩。
佐助朝他伸出手，徒劳地想挽留。
拂散了对方留下的一丝残影。
别为我难过。
因为你要变得幸福起来了，所以我才离开。
不必为我难过，也不必想念我。
不必想念那个在仇恨和黑暗中辗转徘徊的自己。
佐助闭上眼。
这好像是件很简单的事。
那是他的过去，他的悲伤，他的痛苦，他努力的见证。
那是他关于仇恨和黑暗的前半生。
是他寂寞迷茫时唯一的慰藉。
一直以来佐助和他拥抱取暖，在无尽的夜晚自己做自己的光源。
那是——
宇智波佐助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，曾住着一个卑鄙而渺小的自己。
“佐助……我——”
“……随你。”佐助看向门外。
“还有还有……”
“你话怎么这么多——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Fin
*
“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的啊……”小樱接过灯。
“其实之前我就一直背着高层散播佐助的事了啊我说。”鸣人低声说，“本来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……我联系过我爱罗，估计是他带来的。”
*
“佐…佐助，你对我是……是怎么看的啊我说？”
“啊，你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*
“考虑到任务的危险性，以后你每次出任务，都从暗部带两个人吧。”卡卡西把新的文件递给佐助。
“这种事情高层不会批准吧……”
“管他呢，我批准了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上面的人没问起来，我就假装没这件事。要是问起来……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卡卡西笑着说。
